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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线索直指旧相识2（第1页）

“皓月升东海，飞鸟翩翩来？”高哲的眼睛瞪得溜圆，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忿恨。这两句话他高哲太熟悉了！在飞鸟夜总会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有一面浮雕墙，上面就是飞鸟借着月色在海平面上翱翔的场景，最主要的是，旁边的文字说明“皓月升东海，飞鸟翩翩来”也似乎是出自某位书法名家的手笔，龙飞凤舞的笔法很是让人难忘！他高哲好歹也在飞鸟夜总会待过一阵子，也跟康哥他们一伙人纠缠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呢？怎么？这两句话竟然隐于磁片内的数字里？难道这就是在指飞鸟夜总会里的某人就是那些佣兵的幕后老板？不，或许，更确切来说，应该是指跟那些毒品贩子交易的买家之一！是康哥还是小段？抑或是其他人？高哲的心思百转，闪念间，脑海中隐约闪过陈玲玲提到缉毒英雄杨建时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他心里一动，猜测着在飞鸟夜总会的内部可能真得隐藏着更深层的犯罪活动，说不定就跟这毒品犯罪有关系！恍惚中，他突然记起星星酒吧里存在的那条秘密通道，如果飞鸟夜总会与星星酒吧模式差不多，那么飞鸟夜总会里会不会也藏着一扇看不见的门呢？高哲握紧了拳头，飞鸟夜总会啊，这个跟他高哲有着颇深渊源的地方！此时，他在飞鸟夜总会时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冲动易怒的康哥，狡诈阴险的小段，难以捉摸的何云，还有那个对陈飞下手狠辣的大块头们……哪一个都让他恨之入骨。“我说老家伙，你是想让我回头找他们查案去吧？”高哲看着东方宇那一副老奸巨猾的表情，苦笑起来，这个东方宇不在审讯室和他见面，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看着东方宇沉默不语，他压低声音，“你这么名目张胆地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怕暴露么？

“只要有着合理的名目，你就不会暴露！”东方宇甚为淡定，并不担心他和高哲的关系会暴露，他看着略显疲惫的高哲，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忧虑，“高哲，我总觉得市局内部有毒贩的人，虽说可能不及‘无间道’那般，但是，作为毒贩眼线、为他们提供情报信息的人应该是有的！”东方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远的不说，近的就说陈飞和小龙虾去取磁片遇袭的事就很可疑，虽然高哲和小龙虾第二次去取磁片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可结果越是不同的，就越值得仔细推敲，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龙虾也这么说！”高哲很自然地接口，将小龙虾之前的猜测也说了出来。在和小龙虾有了接触以来，在他眼里，小龙虾是一个极具智慧的能人，虽然年纪小，也很爱胡闹，但是，却是很聪明的人物，他的话绝不可轻视。

“哦？”东方宇听了这话一愣，看着高哲，眼睛眨了眨，却没有多说什么。半晌，才问高哲接下来他要怎么行动才能达到他们能将毒贩绳之以法的目的。高哲轻笑说，老狐狸你别装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再回到飞鸟夜总会去查案么？可是你忘了没，我高哲跟飞鸟夜总会早就是旧相识，而且，我已经跟飞鸟夜总会彻底决裂，和康哥和小段等人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关系，我估计我一走进飞鸟的大门就可能遭遇各个方向的子弹，当场就挂了，这可是最得不偿失的计策了。这一回，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一点也不高明。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摊，东方宇一直在听，没吱声，等高哲说完这些，他才缓缓开口，说他并没想过让高哲再回到飞鸟去查案，查案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最终能达到想要的目的就好了。在高哲诧异的目光中，东方宇跟高哲说，他海狮娱乐城的势力必须要增强，增强到一定的水平后，一定要想尽办法尝试跟毒品贩子交易，切断飞鸟娱乐城的货源，摸清毒品市场的底细，逼得康哥他们走投无路。

“老头，你在暗示我成为真正的大佬？”高哲挑衅似地挑眉，有点琢磨不透东方宇的意图。这样明白地告知他要抢占飞鸟夜总会在毒贩子的毒品市场里所占的份额，不该是警察会做的事。“难道我要真得去贩毒不成？”

“当然是真的贩毒！只不过，这是一种幌子！”东方宇一脸骄傲，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计策喝彩，他眉宇间涌动着异样的光忙，笑容溢满嘴角，“我想过了，既然警方拿不出证据证明飞鸟夜总会以及其他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在进行着不正当的交易，拿他们毫无办法，那还不如派你去，重新崛起一股**势力，将阿康等人逼到死角，自乱阵脚，露出致命的破绽，让我们将其全部击溃。”他看着高哲一副“你说得简单”的表情，顿了顿，又说，“‘以恶治恶’固然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我们目前处于无计可施的状态，我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以一试！当然，贩毒这个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若是你不小心陷了进去，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我是不可以拒绝的，对么？”高哲有着很强烈的认命感，既然无法逃离上天的安排、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那他与其跟东方宇磨嘴皮子浪费时间，倒不如安心接受并立刻着手执行。不过，他一直都有一个隐忧，“老家伙，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去贩毒的计划，别人知道么？你跟上头做了汇报么？”他可是知道毒品犯罪在刑法中是重罪，自己被正义驱使着贩毒，之前要先弄明白责任划分，省得到时候没人知道他是警察，被人抓住判刑，那就麻烦了！

“高哲，你要知道，你这个天使身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现在，我们都怀疑市局里面有毒贩的眼线，这眼线很有可能是很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同时也可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我以为，这个事情知道得人越少你就越安全。”他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就是高哲被他派去当大佬以及与毒品贩子联络等这一系列的事都没别人知道。

“老大，你这不是害我么？”高哲一撇嘴，愤愤不平，“本来子弹就挺没准的，说不定哪时会突然从哪个方向射过来？这样身份不明的情况下，我很可能会跟众多警方的人冲突，要是大家拔枪对决，我不是只有挨枪子的份儿么？更可怜的是，我即便被枪击中，也换不来一句安慰和惋惜，还有可能被人骂并冠以‘活该’、‘自作自受’等名词，我岂不是很可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