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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赏别离挠了挠头,笑道:“也是。就算你秦财主再有钱,也不能二百多万两打水漂吧!”秦雷笑道:“正是。”说着笑眯眯地望着伯赏别离,一脸蛊惑道:“孤有个习惯,每次出门不把钱花光了,便是浑身难受。这眼看就要回中都了,可兜里还有五十万两,实在难受地紧。”伯赏别离瞪大眼睛。一脸警惕道:“说吧!你还想要什么。太过分了可不行。”秦雷呲牙道:“孤是忍痛大出血,挥泪大放送,老元帅怎能这么说呢?”说着嘿嘿一笑道:“孤只要杨文宇一个人。可谓价比黄金吧!”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秦雷手下也算有些人才,等他派去西域锤炼的那支队伍回来,领兵的沈青、勾忌几人,胜任校尉便毫无问题,甚至统领也能勉强担任。但是一个有良好大局观和协调能力。尤其是可以将上司制定的作战方略完美付诸实施,并能拾遗补缺,进一步完善的帅才却实在太难得了。南方剿匪让秦雷认识了杨文宇。这场敌众我寡的仗其实并不好打,因为为了配合秦雷的政治目地,必须把握好节奏、舒缓得当,没有良好地大局观和对部下的控制能力,是做不到地。尤其是战后,对几十万投降弥勒教众的处置和监视。更需要超卓的协调能力以及处理繁杂事务的本事,才能做到秦雷定下的‘严密监视、分散安置、把握分寸、平稳过渡。’十六字方针,而杨文宇依旧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任务。这样的将军,秦雷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一个,所以他势在必得。但显然伯赏别离也没有第二个,他不咸不淡地笑道:“得了吧!咱们也算老伙计了,谁不知道谁啊?王爷什么时候做过蚀本的买卖?老夫这次不会再吃亏了。”伯赏别离已经寻思过来了,当时秦雷借兵,纯属空手套白狼。这小子口袋里一钱银子没有,跑到自己这里来一阵云山雾罩,把自己吹的稀里糊涂,主动写了卖身契,倒过来求着他签了。这小子有了那一纸文书撑腰,顿时硬气起来,这才有资本组了个复兴衙门。据说募资几千万两。相当于大秦好几年的财税收入。再倒回头来支付自己那点银子,便是九牛一毛了。这种好事居然没有老子的份。伯赏别离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秦雷已经修炼成精,眼珠一转便明白老伯赏心中所想,呵呵笑道:“老元帅忒小看我秦雷了,孤岂是让朋友吃亏的人?跟你透露一下,下半年孤将组建一个清河衙门,专营一千里南运河。准备给你一成干股,如何?”其实这是秦雷在计划之初便确定的,但一直掖着没告诉老伯赏罢了。一来那时候还没证明自己的实力,说出来徒惹人笑话;二来,做人总是要留几分,一股脑都倒出来,让人轻视不说,也没有这样分层分段给予来地高明。伯赏元帅老大年纪,是目睹过运河辉煌时期的,心中一盘算,便知道若是这清河衙门真能组建起来,顺利解决淤塞和关卡问题,不用几年,便能海量见钱。自己至少也能再分个百万两,与这个比起来,那五十万两白银倒成了小数。但杨文宇是他计划中的接替人,未来南下的主帅啊!将军易得,一帅难求,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见老元帅陷入了矛盾之中,秦雷也不作声,微笑着等待,自己给的价格是不容拒绝的,虽然那一成干股本来就是预备给伯赏元帅地。伯赏别离老脸皱成一朵菊花,愁眉苦脸道:“我用五个将军和你换怎么样?”秦雷摇头道:“孤可没闲钱养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将军老爷。”“没的商量了?”老元帅仍不死心。“孤在考虑把干股缩减为半成。”秦雷眯着眼威胁道。“真的很为难啊!”伯赏别离叹气道:“王爷也知道老夫死要钱作甚,可没有领兵的帅才,要再多再好的军舰也没有用,这仗说到底还是人打的啊!”说着下定决心道:“别的将军给你不打紧,老夫却找不到第二个杨文宇了。”秦雷见老头子如此着紧杨文宇,哪怕不要那一成干股也不愿意换。更是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哈哈笑道:“孤向你保证,真有开战那一天,孤一定派杨文宇南下助阵,这总可以了吧?”伯赏别离听出秦雷势在必得的决心,再想到国内这个状况,五年、甚至十年之内是别想南下地,还不如遂了他地愿。也可以让自己地大将更多些经历。想到这,他沉声道:“只要与楚国的战争开始筹备。杨文宇必须回来。”“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誓。谈妥杨文宇地事,那丝锱铢必较便消失了,两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眉飞色舞间,老元帅状作不经意地问道:“听说赛阳和楚家小子两人很是较劲啊!”秦雷喝口酒,笑道:“行军、打仗、安营、下寨,只要能比的便处处较劲,孤觉得只要不过火。便没有坏处。”顿了顿,他慢悠悠补充道:“综合比较起来,赛阳要强一点。”当着爱面子地老头,自然要说几句违心的话。伯赏赛阳满脸掩饰不住地笑容,敬了秦雷一杯,故作矜持道:“小孩瞎胡闹而已,王爷还要严加管教才是。”秦雷夹个茴香豆下酒,微笑道:“听老元帅这话。是要赛阳跟孤一道北上?”伯赏别离一脸理所当然道:“他是我这最不值钱的校尉,不卖他卖谁?”秦雷苦笑道:“却被你钻了空子。”两人又说笑一阵,伯赏别离请秦雷照顾下京里的伯赏赛月,生怕自己女儿被老李家欺负了。秦雷挠头道:“这个,就算真有什么事,估计你那宝贝女儿也不会听我的。大家八竿子打不着啊!”伯赏别离揪着胡子寻思片刻。呵呵笑道:“不如你认她作义妹吧!这样就名正言顺了。”秦雷皱眉怪叫道:“老头,你怎么一肚子坏水,孤若认了这义妹,你不就成了我的便宜义父了吗?休想!”伯赏别离老脸一红,知道自己的小算盘打不成了,挠头道:“那咱们就结拜吧!”秦雷有些犯晕道:“年龄会不会差的有些大?”伯赏别离摆手道:“男人嘛!就该洒脱些,年龄绝对不是问题。”说着爆料道:“李浑那个老混蛋地第十八房小妾,比你还小三岁呢。”秦雷刚喝了一口酒。闻言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会才喘息道:“这没有可比性!”但考虑到与老头子结拜没什么坏处,秦雷也没有再反对。于是两人开香炉。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换名贴、又在官老爷像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便成了不求同年同月生、不求同年同月死的异性兄弟。“大哥!”“兄弟!”……“王爷,您真跟我爹结拜了?”回去的路上,伯赏赛阳有些傻眼。秦雷微笑道:“以后可以不称呼孤为王爷了,叫叔就可以了。”伯赏赛阳眼睛瞪的老大,嚷嚷道:“咱俩就差了半年!”秦雷面容一肃,呵呵笑道:“少见多怪,李浑那个老混蛋的小儿子,比我家老大还小十岁呢,还不照样外甥舅舅地叫着?”伯赏赛阳感觉很有道理,使劲挠挠头,勉强叫了声:“叔!”秦雷心情顿时畅快起来,不理一脸郁闷的伯赏赛阳,策马向前驶去。见伯赏赛阳仍然垂头丧气,身体已经复原地马艾上前轻拍他一下,微笑道:“嘴上吃亏一次,便赚万世公道,世上可没有更划算的事了。”伯赏赛阳撇嘴道:“说得真玄乎,不过俺不觉得亏了。”说着扯开嗓子叫道:“叔,等等俺……”便拍马追了上去。等这对年轻的叔侄回到晴翠山庄,已经是八月二十七的夜里,三后日便是启程的日子。在余下的日子里,在红楼下等候召见地士绅官员络绎不绝。因为时间关系,秦雷大多只是温言抚慰几句,打打气、鼓鼓劲。但这也让那些士绅官员感到莫大荣耀,很长一段时间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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