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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山鬼想去洛河（第1页）

山鬼说：“嗯，等下次吧。下次我来了，你不用问，立刻准备烈酒，我们不醉不休。”

忘川河神说：“好。”

这热菜，是一道忘川河出产的鱼，清蒸，名字也如河名“忘川鱼”。一道是“燕窝”。一道是名贵的“佛跳墙”，一道是“熊掌”。

山鬼说：“看看，河神每天都吃如此名贵的菜，真是富可敌国啊。”

忘川河神说：“唉，你错了。我是看你来了，这才挖苦心思，把家里，一点好吃的，压箱底的，全都搬出来了。给你吃啊。顺道，我也沾沾光啊。呵呵。”

山鬼说：“嗯，是啊。想想，平日里，姐姐都是吃粗粮的，吃白米饭的，吃咸菜的。所以，我要多来啊，以来，可以改善姐姐的生活水平，二来，可以改善我的生活条件啊。一举两得啊。我要天天来。”

忘川河神笑了。

吃好了。

山鬼和忘川河神，来到正堂，山鬼坐下，一个小丫头过来，给山鬼，倒了一杯淡茶。山鬼喝了一口说：“姐姐这里，讲究真多。我那里，丫头没有章法，胡来的。”[]不死之灯147

忘川河神说：“那里啊，我倒听说，山鬼的丫头们，奴才们，都很敬仰山鬼的。对山鬼，佩服之至。而且，听说山鬼一吹笛子，他们就忘乎所以，连干什么都忘了。可见，山鬼对下人，是多么好。可见，这山鬼娘娘的笛子啊，一吹动天籁之音呢。下人都『迷』倒了呢。”

山鬼呵呵笑：“你啊，就别奉承我了。你看看，你这手下，对你也不好太好啊。”

忘川河神心想：“这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哩？一个姐姐，多么美丽仁慈，怎么那个妹妹，就如此不仁不义呢？我看，这姐姐，似乎还不知道这妹妹的所做所行呢。我该不该把她妹妹文狸的事情，告诉她呢？”

山鬼看着忘川河神一脸思索的模样，就说：“美人，想什么呢？”

忘川河神说：“没有。我——我在想，你今天晚上，到底什么事情呢。什么事情啊？”忘川河神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我要是告诉她那些文狸的事情，万一她不知道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她知道了，如果一定要管，一定去找妹妹去，我岂不成了罪人？我还是当我的好人吧。她们，一万年也是姐姐妹妹。我跟山鬼和文狸，一万年也不是亲姐妹呢。”

山鬼看着忘川河神的样子：“我说，你心里想的，绝对不是这个事情吧？看你的样子，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呢。”

忘川河神笑了：“姐姐，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吃饱了，没事情干，想想你今日，来了，饭后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所以，才想了一下。”

山鬼说：“姐姐，想到了没有啊？”

忘川河神喝了一口茶，说：“唉！可真难猜啊。你到底是什么事情？猜不猜。”

山鬼说：“呵呵，跟你有关的。”

忘川河神一脸惊讶：“什么？跟我有关？你和我？哦？这到底什么事情啊？你这哑谜打的。我要疯了。赶紧说吧。”

山鬼说：“呵呵，都说你一向伶牙俐齿，冰雪聪明，怎么猜我的心思，猜不出来呢？”

忘川河神说：“你不知道啊？看看，我这名字里，就有一个大大的忘字，忘字，你懂的。”

山鬼乐了：“呵呵，不懂啊。我这名字里，还有一个大大的鬼字呢。这名字不好啊。比你的差远了。”

忘川河神说：“这世上的人啊，到了这里，到了冥界阴司，无外乎一个忘字。这一个“忘”，难得更难舍。其中百般味，世上尝不来。一个忘字，解尽人间百味。忘了，忘了，走在这河川里，什么都忘了。我也是一样啊，天天住在忘川河边，所以，也是浑浑噩噩，什么都不记得，更猜不猜事情呢。“[]不死之灯147

山鬼说：“难得，你说的好。一个忘字，生死两相忘。事事两相忘。唯独一个忘字，得了。所以，这河川的名字，取的好。”

山鬼在沉思。忘川河神看着山鬼，也在叹气：“是啊。生死两相忘。到了这河川，到了这冥界，记得一个忘字，就足够了。人生世上只百年，过完这百年。就得要走了。改忘的就应该忘了。不忘，也是枉然。”

山鬼说：“嗯，是的。我们更应该，把什么事情都忘了。只留下快乐自在，乐逍遥，就足够了。”

忘川河神说：“嗯，是的。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烦恼啊。尤其你，山中无甲子，乐尽不知年呢。呵呵。”

山鬼说：“呵呵，都说你伶牙俐齿，我又信了。分明是山中无甲子，岁尽不知年。你倒好，直接改成乐尽不知年。看看，你多厉害啊。呵呵。”

忘川河神说：“说吧，今晚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呢？”

一个丫头，进来了，把两边八仙桌上的两盏油灯，分明添了点油，然后又拨了拨灯芯，然后出去了。屋子里，比刚才更加的亮了。山鬼看着那桌子上的油灯盏，分明是两个上古的“狮子油灯”，青铜器。山鬼想：“这忘川河神，处处彰显这富贵荣华。可是，却有很低调，低调的让人看不出来。或许，这低调，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山鬼喝了一口茶，看着小丫头，出去，说：“看，忘川河神的丫头，也是这么标致，俊俏。”

忘川河神说：“姐姐，你就别打岔了。刚才，我问你，今晚你找我，什么事情。赶紧说啊。”

山鬼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想，以前你不是经常去阳间，看洛河。我也想去看看呢。”

忘川河神咯咯一笑：“啊呀，我以为，你找我什么事情呢。没想到，是这个事情啊。真是费劲心思猜不出，你这个美人的心思啊。呵呵。”

山鬼说：“嗯——哪——，就为了这个事情哪。走吧。趁着天刚黑，我们去洛河，看看你经常去的那个传说中，美丽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