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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听了,大喊:“停止!哪里有这么一二三的,花名册一定要改。”
“是!”
大队长点了点头,接着念下去,念到第二班时,大队长又叫停止,他指着三个脚下白袜变成黑袜,脸上乌嘴抹黑的人说:“你们三个煤黑子,为啥脸都不洗,这还行?”
中队长:“是!”
中队长再往下点,有个人答应的嗓门特别响亮,大队长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靠戏园子门口那个喊‘冰糖葫芦’的宝贝不是?把弦定低些,别露出幌子来,应点一次挣大洋一元,嗓门再大也不加翻。”
野荣二把上述问题都看到眼里,他急去找四联队长。
四联队长是个专会打算盘的人。他原是东京城南大街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因为跟东京一军官的关系挺好,弃商做官,先文后武,由于不断给上边送礼,从副联队长提升了联队长。
野荣二见到四联队长,第一句话便问:“你联队究竟有多少人?”
四联队长察言观色,知道出了漏子,便含糊答应说:“实不相瞒司令官,我是才从朝鲜招募了一批新兵,连新带旧,一古脑儿——一千二百名。”
“胡扯,你的丢人把戏我在南阁外训练场上都领教过了,家丑不外扬,我也不揭你的秃疮痂。咱们说痛快的,两个办法任你挑,要么就是发六百人的,要么就是发半个饷。”
四联队长眼珠一转说:“背着抱着还不是一般重。”他透出可怜相。“我的困难,司令也知道,我的家底,司令也清楚。求司令多多体恤下情,还按原数给我发八百人的饷吧!”
“就按你的意见,发九百人的饷,可任务也得干九百人平均,每人净交五只鸡和五百大洋。”野荣二说着看了四联队长的狗脸又说,“我们抢鸡是幌子,主要是给他们的来一个‘大扫除’!”
四联队长心里算了算,每人上交五只鸡和五百大洋,用了个商人讨价还价时的笑容,说:“司令官阁下,我们联队战斗力不强,摊的任务太重呵!”
野荣二说:“你别骑驴的不知赶脚苦啦,你困难我更困难,我去济南一趟,你晓得第四十三军司令官细川忠康给我的任务吗?他把青岛千斤担子都放在我的身上了。算啦,不谈这些,说真格的,压根儿不该给你发饷,你们有的是办法。上月你武装走私,光那一趟食盐、染料和棉花,把你的腰包都撑破啦,你这狡猾的老狐狸。……”
“报告司令官!济南司令部来电!”一参谋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向野荣二报告。
“念。”
“是,为了对付海上的美军,你部不要听他人的乱指挥,在八路军对泊里进攻时只可令少量日军支援,不得有误!细川中康。”
与此同时,滨海军区司令部里,陈士榘司令员,唐亮政委正在听宋继柳等人的汇报。宋继柳接着说:“这个曾被我们放了的大女特务,又从上海跑来晾臊了。”
司令员陈士榘说:“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特务,她的野心特大,人也特坏,一定设法消灭她。”
“这个姜毅英,她总是把武则天当成自己的榜样,利用日本人失败的机会,想从中大捞一把,现已经成为罪大恶极的罪犯,一定要加强对她们的打击力度,使她们干不成坏事。”谷牧说。
“好吧!我们一定密切注意她们的动向,让她们在这里干不成坏事,力争把她们消灭掉。”宋继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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