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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瑛兄,这个怎么办?”陈瑛的小伙伴问道。
“你他娘的问我,我去问谁去?”陈瑛哭丧着脸说道。
“要不咱们跑吧?”又有小伙伴小声的提议道。
“不行,跑了更丢人。这小子一定是舞弊了。不然就凭他,能考上案?”陈瑛当下咬牙说道。
“对,他肯定作弊了。”顿时,小伙伴你一句,我一句,陈瑛一听,更加来气,当下怒凶凶的转身朝着张牧而去。
“你,就是你,一定是作弊了,我不服。”陈瑛扯着嗓子喊道。
“你这是想赖账啊?不过无所谓,那不是温教授?你若是不相信,去问好了,我这里可还准备着认儿子呢。”张牧漫声笑道。、
陈瑛当下朝着温教授跑去,先作揖,随后起身道:“先生,这张牧怎么可能中案?”
温教授知道就有这一出,不然早就走了,当下板着脸道:“他为何就不能中?案乃是知府老爷和几个教谕一起拟定的。岂能有假?你若不相信,若,这是他的试卷。我誊抄的,你看看把。”
陈瑛一把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颓然向后倒退了一步,陈瑛的小伙伴便急忙接过来纷纷传阅起来。
他们也都是读书人,有的是生员,有的是童生,一看张牧的时文,一个个骇的目瞪口呆。
这样三篇经义,乃是经义之中的典范,简直就是经典的模板,笔法老道精深,言辞考究通达,就是把他们的脑袋都拿下来堆在一起,也不见得能写出来这样的锦绣文章。
“陈瑛兄,男人大丈夫,说话要敢作敢当。我刚才问你赌约还作数不?你可是拍着胸脯说你不会不认账的。现在想反悔可有些迟了,你看我连红包都带来了。”张牧将褡裢拿下来,给陈瑛看了一眼笑道。
陈瑛一伙人,一个个面面相窥,这么一闹,不少不明真相群众纷纷围观上来,一个个都准备着瓜子毛豆,搬马扎准备看热闹。
此刻的陈瑛,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算了,便急忙用祈求一般的眼神,朝着温教授望去。
结果,温教授全然就当没看到一般,背负着双手,一张布满皱纹,如同风干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四十五角仰望着天空,轻捻着胡须,明媚且忧伤。
陈瑛此刻才幡然醒悟,他小看了张牧,张牧之才,远在他之上,其心计见识,也绝非他能比,当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喊了一声:“父亲”
“你说什么?我这人耳背,没听清楚,你再喊一声我听听”张牧笑道。
“你……,你欺人太甚。”说道这里,陈瑛双眼便泛起了泪光,委屈的鼻子一酸,眼泪当下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起身便跑开了。
“哎,你别走啊,我还准备了见面礼呢,你不要了?”张牧当下喊道。
顿时人群中一阵哄笑,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当下也如同一窝蜂一般的消失了在人群中,张牧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道:“跟老子斗?老子纵横官场的时候,你们还围着尿布呢!”
温教授看着张牧,心里暗道:“这个孩子,不但学识渊博,心思又缜密,将来到到了官场,怕也是一号人物。不简单啊。”完事,便背负着双手离开了,打算给陈瑛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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