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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周围恰当好处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背景音”,王建及满意地笑了笑。
崤县城周八里。底基宽六丈有余,高接近两丈,可能也就比新安县矮了,超过渑池县——这个高度,很显然是作为军事堡垒设计的。
离城三十步挖有城隍,尚未及引水。羊马墙还在修建之中,但也快完工了。
县城开有四门,两门常开,两门常闭,门外已修建起了吊桥。
这有些奇怪,前敌重镇,开两个门就差不多了。居然开四门,只能说李唐宾的信心很足,觉得未来这里是大后方,会屯驻大量粮草、器械,人员车马进进出出。
王郊仔细看着城墙,发现与他去过的定西县差不多。
城门外筑瓮城,城上有女墙,还有敌棚。
城外四面皆设一弩台,亦可驻兵。
瓮城、敌棚、弩台,这都是为了保护城门的,王郊懂这个,河陇地区修的城池基本都是这个模样。
地接边疆,警备森严,实乃常理。
“今日在城外休息一晚,明日一大早,将这些箭矢、器械运上崤山,再把山上破损的刀矛甲胄运下来修理。”王建及拿剑鞘敲了敲几个看得入神的夫子,道。
众人纷纷应是。
王郊将目光转向他处,发现城隍之外的原野上,已经收拾出来了大片空地。
有人在上头忙碌,看其装束,应该是官人,还是文官。
莫不是在丈量土地,登记造册?
这个他可太熟了!
早些年会州还是边疆,三天两头有人发配过来,往往还带着家人。定居下来后,就有官人带着小使、驱使官之类的过来,丈量田地,人给一顷,不知道这里给多少,应不足一顷,山多!
又是筑城设县,又是丈量土地,这是要坚守不退了。
东面传来了击鼓声,王郊又转头望去。
视野尽头之处,大队军士正往东开进,隐隐有骑兵带起的烟尘,这是行军间整队的鼓声。
东面一定有大量营寨!
“别看了,在东面好几十里呢,看不到的。”王建及走到他面前,嗤笑道:“到崤山那边就看到了。连营好几里,可别吓破胆了。”
王郊看了他一眼:“鞑靼几千骑正面冲来我都见过,也没让贼人抢走粮食。”
“镇国军都这么厉害吗?”王建及用调笑的语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郊,镇国军左厢金陡关营前队队正。”
“看你长得挺雄壮的,给我当义子如何?”
王郊的目光陡然凶狠起来,也不管站在他面前的多半是个副将、十将了,一股子桀骜不驯的野性显露无疑。
“不识抬举!”王建及悻悻地骂了一句。外军军校,他还真管不了。
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响起,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只见一名背插认旗的信使带着三匹马,从东面狂奔而来,经过崤县时毫不停留,而是径直向西,往硖石县而去。
“又他妈打起来了!”王建及低声骂了句,随即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王郊,道:“算你倒霉,明日押送军资,小心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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