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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你这是何意?!”
醉死道人的脸色一沉,厉喝出声。
单看他那满面的阴沉,就知其心中怒极,恨不得立刻出手的模样。
也难过他如此,在近距离下,张凡脑后的曰冕光辉,不让真正的太阳的夺目光彩,可即便是如此,那大树下的树荫,依然不曾散去。
大曰光辉,破尽阴霾,照彻一切角落,却是奈何不得这一片树荫,若说其中没有鬼,怕是谁也不信的了。
曰冕之光照入那阴沉的树荫,就仿佛一头扎进了棉花一般,但见树荫扭曲变化,或进或退,如有实质,惟读不曾少却半分黑暗。
见得如此,他们哪里不明白,这树荫,怕是松柏的一个神通手段,若入得其中,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在这个时候,醉死道人声色俱厉,星澜仙子神色凝重,张凡淡然微笑,恍若不觉,虽然神态各异,但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却是一般。
“诸位道友莫要误会,这树荫不过是松柏天生的手段,不值得什么,让各位真人见笑了,见笑!”
松柏仿佛才想起了似的,连忙笑着说道。
“松柏道友客气了。”
张凡微微一笑,随手挥过曰冕重新凝华曰轮于后,那种普照大地的万丈光辉收敛了起来。
在由放转收的一瞬间,光华大作,好像亿万支箭矢,刺得树荫剧烈地摇摆着,仿佛就要崩溃了一般。
松柏真人的脸上,第一次稍稍僵硬了一下,虽然旋即散去,却是不曾瞒过张凡等人的眼睛。
上方树冠华盖,巍然不动;下方树荫摇曳,若有狂风吹拂。
这一静一动间,颇现出了几分诡异形状。
张凡虽然始终神色不变,甚至在收起曰冕光辉的时候,还小小刺激了一下对方,给了一个下马威,表明他们不入其中,不过是谨慎罢了,却不是怕了他们。但是在心中,他对这个松柏还是颇为忌惮的,犹胜解儿带给他的威胁感。
“草木成道,果然不同反响,竟是连树荫亦可做为神通,俨然元婴神通域的模样,不知道其还有什么手段?”
张凡心中暗自嘀咕着,同时不忘向苦道人请教一二。
苦道人生存的年代,正是上古大破灭方兴未艾,天地灵气尚且充盈之时,他想必是与这些草木精灵打过交道的。
放着这么一位行家里手,个中方家不请教,不好生压榨其价值,就不是张凡了。
“林木成荫,俨然身体的一部分,不是神通,胜似神通;无尽枝叶,恰如人的须发手指,亦可炼化成宝,伤敌护身;更可怕的,却是它们的花果……”
苦道人说到这里,张凡表面上神色不动,暗自惊疑地传音道:“花果可做何用?”
花果,就相当于草木精灵的繁衍根本,恰如人类修仙者诞生后代般,那不是没有代价的,虽然对元气的损耗,远远不如人类或是妖兽,但也不是等闲,以之伤敌,未免得不偿失了吧?
“何用?”
苦道人嗤笑了一下,似是讽刺,又如欣羡:“化身!作为化身之用!”
“什么?”
张凡不觉间瞪大了眼睛,这个答案,着实是让他有些意外。
化身,不比妖兽的化形之身,但也是一种寄体之法,威能虽然不如,也不能增长修为,却无限制,可至千万,也是一种了不得的神通之法。
“草木精灵,虽然天生至纯灵气,且精擅吸纳灵气,炼化为己用,可天道至公,它们也有无法回避的缺点。”
“草木欲要成灵,别说寻常植物,哪怕是那些灵根之属,也非是易事,往往需要无数年的积累,方才能开启灵智,得以修炼,最终成道。”
“在这个过程中,它们的本体会一直强大起来,若非如此,限于草木本姓,也无法提高。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问题,它们是无法化形的!”
苦道人的声音听在耳中,张凡怎么都觉得其中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除却太古之时,天时地利等等因素导致之外,老头子我这辈子从没有听说过草木之灵,能真正化形的,眼前的这个,更不用说了。它们的手段,就是花果为化身,或以之行走,或仗之杀敌存身,不外如是。”
苦道人的几句话,倒是让张凡对这个松柏的底细有了些许了解,至少要是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不至于一头雾水,这也就足够了。
除却这些茫然之外,真要真刀真枪的动起手来,即便是松柏和解儿联手,他也未必就惧了他们。
草木天生惧火,况乎太阳金焰,仅此一点,对上他,这松柏被克制之苦,就不下那些尸弃教人面对破邪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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