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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溺过往的愚者（第2页）

“小栞。”三森铃子靠近，轻轻地搂住左栞。

“玲子姐，对不起……”过了许久，怀中的左栞传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嗯？”

“对不起。网站的事，是我没处理好。害得之前的努力和投资都打了水漂，对不起……”

“小栞，你不用自责的，这件事不怪你。”

“不，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其实早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到。就和以前一样，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是个骗子，我是个说谎者……明明想去盗取别人的果实，结果依旧还是一事无成……真是讽刺……”

“小栞，你别说了，乖乖地，好好休息……”三森铃子看着怀中的左栞又情绪又有着崩溃的趋势，赶忙轻轻地抚着左栞的背，连声安慰。

“需要管家的懦弱的我（注2），靠可怜寻求温柔的卑鄙的我（注3）……我不要这样……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左栞不停地说着，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在两颊滑落。

“小栞，没事的，没事的……”三森铃子将左栞紧紧地环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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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兵库北，小雨，19c，60%／40%。（注4）

“小栞还是那样吗？”结束了一天的配音工作的香菜匆匆地赶到三森铃子家。

“哎……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变成这样，不断地自责，看到我们就说着‘对不起，我不配’之类的话。看样子，那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很严重。”三森铃子有些苦恼地叹息。

“我觉得小栞心里好像藏着些什么……该怎么说呢……这样一件事突然摧毁了她的信心什么的，感觉不太可能……”香菜皱着眉头回忆着，“反正之前，我觉得小栞对于过去的事从来不提起，一直都隐隐约约地有些逃避，好像在害怕些什么的样子。”

“这样说来也对……我是不是和她父母联络一下比较好……小栞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个监护人真是不称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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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等三森铃子从房间出来，香菜上前急切地问。

“唔……好像母亲大人早就预见到了什么。她让我去东京的某医院找一个叫仲村晴子（大家还记得这位么？）的护士小姐。还说如果必要的话，可以通过那位找一位比较了解情况的心理医生。”

“果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呢……要去找么？那位护士小姐……”香菜的眼中冒着莫名的光芒。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还要劳烦你在家里照看一下小栞。”三森铃子一边匆匆地披起外套，一边说着。

“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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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栞？啊，那个孩子呢……”仲村晴子有些感慨地说着，“没想到，一转眼就一年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第一次手术结束后醒来，当时她看着我们那小心翼翼地警惕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

“之前我以为那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不过不久之后，也许是因为接触时间长了熟悉起来了，我发现那孩子意外地中二。总是喜欢发表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言论，而且面对陌生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吐槽呢……”

“现在想想，其实，那也是她隐藏内心痛苦的一种方式吧……连心理医生都被她骗过了呢……”

“intersexual，就是那孩子的病症哦……”

“其实，听你的描述，给她刺激的应该不是关于网站的事情吧，或者只是一个诱因。让她真正如此恐惧的，恐怕还是自己吧……”

“玲子小姐，不知道，如果某一天我突然告诉你，你其实是一个男人，你会有什么感觉……”

那个笨蛋，原来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呢……还是恐惧么？在害怕我们么……还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