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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也能发现,那渔网居然也是金属丝制成的。我使劲推了两下房门,根本就推不开。无尘走过来,使用湛卢剑一通乱砍,也只是将“渔网”划开几道的口子。房门依然打不开。
这还没有完,突然一支火箭冲破窗纸,she到房间的地上。
“躲开!”我喊了一声,身子顺势卧倒。
事实证明我又一次小题大做了,火箭里面并没有黑火药,只是油布包裹的普通箭矢而已。这根让我大惊小怪的火箭就像是前奏,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箭雨。没多久整个屋子就着起火来,滚滚浓烟呛得我眼泪鼻涕乱流。那个时候的房屋,没有水泥,除了几块石头其他都是木头,就连墙上的泥坯都混着大量的稻草。所以很快火势就蔓延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牟兄,我们怎么办?”无尘一边用湛卢剑格挡飞来的箭矢,一边问我。
我哪里知道能怎么办,四面八方的火光,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这么多火箭。不知道为什么,我jing神有点恍惚,并且开始带有耳鸣,外面的火箭she进来根本就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
我双眼一走神的档口,却正好看见躺在床上的纸人,坐了起来。
小时候见过送葬的队伍,对队伍中抬着的纸人纸马印象很深。那惨白的脸庞,加上没有表情的目光,让我对这东西产生了惯姓的畏惧。后来我爷爷过世的时候,家里也买纸人纸马烧,那纸糊的童男童女放在院子里,我都不敢进家门。
现在看到一个纸人突然坐起来,虽然已经诚仁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你看,那个纸人,坐起来了。”我顾不得还在往屋子里飞的火箭,赶紧让无尘去看已经下了床的纸人。
无尘看了一眼,顺手将湛卢剑扔过去,正扎在纸人的胸口上。这一剑也只不过是让纸人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着我们俩走过来。
怎么就没有火箭she中这个纸人呢?我冒着箭雨从窗户上拔下一支箭,老远朝纸人身子扔过去。我是she过箭的,但是扔这玩意跟she有本质区别,火箭碰到纸人,就掉到地上了。我的力道用不上,火箭根本就扎不进纸人身体。
无尘见我的举动,也反应过来。拾起一支被自己挡下来的火箭,将内劲灌注在上面,甩手扔出去。那火箭不亚于从强弓中she出,直将纸人扎了个对穿。看到纸人着起火来,我才松口气,这下你不用吓唬人了。
小时候见纸人纸马在一堆冥纸中跟着一起被烧成灰烬,我的脑海中还会萦绕着纸人变扭曲的脸庞。
可是,这个会动的纸人,不光有扭曲的脸庞,甚至还有惨叫。没错是惨叫,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那纸人画上去的嘴是通红,可没有开口儿啊。
纸人遇到火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慢慢变成灰烬,而是成了一个火人。张牙舞爪的,居然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是彻底慌了。
无尘倒是并不在意,等纸人凑近了,伸手一把将湛卢剑从火团中拔出来。然后一个回旋踢,踢中纸人的腰部,将纸人踢得撞在门上。然后再把湛卢剑往前一送,将纸人跟门板扎在一起。
原本就已经烧得差不多的门板,跟着纸人一起,很快就烧成了焦炭。无尘上前一脚将房门踢烂,当先冲了出去。
“牟兄,快出来啊。”无尘见我没有跟出来,就回头隔着门框冲我招手。
我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赶紧一猫腰从烧的正旺的门框之间穿过去。偏巧不巧的,一只火箭迎面朝我扎过来。我下意识的一偏头,火箭擦着我的脖子划了过去。火烧火燎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喊了出来。好像还闻到了一股子生肉烤焦的味道。
“无尘,我的动脉被割断了。”我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脖子,对赶过来的无尘讲。
感觉不断有血从我的手指缝间流出来,热乎乎的,恐怕是动脉被割断了。我虽然有点医学常识,但是都到脖子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止血,只能死命的将伤口捂住。
“牟兄,你冷静一些!”无尘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几下,然后抓住我的左手,想要把我的手从脖子上拿开。
我哪里能让他这么做,一边躲,一边手上捂得更重了。不过最终还是无尘赢了。当我的手被拿开,我才发现,其实脖子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哪根静脉被割破了而已。我看流出来的血并不是鲜红的,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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