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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父亲让下人上了茶,然后那个纪刺史也让其他人退下。房间里只有他与我父亲,还有我躲藏在屏风后面,不敢吭声。纪刺史说道,丁柱,将东西交出来吧。父亲答道,纪使君,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位纪刺史又说道,钱是好,但得有命使唤,你只要将东西交出来,某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出路。只要事成了,某会在洛阳给你一间最好的店铺经营,还会送你一些小的功名,以及财产。父亲又说道。纪使君小的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让小的如何交。纪刺史冷笑一声,说,某好心,你不领情,那就等着瞧吧。”
最后一句时,她学着纪处讷的声音,无比的阴森。然后又说道:“说完后,他就拂袖离开。父亲叫出了我。脸上带着忧色,我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父亲说,东西是在他手上,但是不能交,如果交了相反死得更快。他又对我说,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向人透露我们父女关系。说到这里,他又给了我一些钱,让我离开他的家。我哭着不肯离开,他抚摸着我的头又说道,傻丫头,你不知道,父亲我这一次招惹的人来头太大了,几乎就要撞天了。还一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装作不知道,否则就荟憋呛杀身之祸。说完了,将我赶了出去。”
“又过了两天,他突然闯进了我的店铺里,那时候我的两个帮佣都不在,他又交给了我几十两黄金”丁嘱我以后切记要小心,就离开了。大约那时候他也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心中牵挂。实际上父亲一直都没有与我们相认,可之所以有今天,也是造化弄人,他也不想这样的。王学士,我说的对不对?”
夫妻本是林鸟,大难幕临各自飞。相比其他的夫妻,丁柱。或者叫若柱夫妇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柱也没有过错,不管怎么说,找不到妻子了,他还得生活下去。他这种方式,甚至王画还是鼓励的。
王画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那天夜里,起了东南风,风势很大,然后父亲家就着火了。开始我也没有想到其他。只有一门心思救火,甚至还将隔着的围墙,用铁锤砸垮了一段。后来参加救火的乡亲越来越多。虽然他们有的在抢劫父亲家的财物,可火势救了下来。但因为天气干燥风又大,救援已经来不及了。父亲一家除了少数几个下人逃了出来,其余人全部葬身火海。可我知道。事情远不是那么简单,有可能他们是被人谋害的。但想到纪刺史好大的官职,我不敢说。但有时候想到伤心处,于是偷偷来到父亲家的废墟里,夜里偷偷哭上几声。”
“但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将那夜你砸开的墙壁修补上,所以每当听到有人进来察看时,你躲回自己家中。因此邻人几次寻找哭声的来源,却没有找到。久而久之,便传出了丁宅闹鬼的事
“正是,可我却没有害人的意思
“这个我不怪你。相反,你对我将事情说出来,是一件好事。不然我能查出来是你进入丁宅哭泣的。同样别人也会能查出来。如果你不对我将事情说出来,有可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但昨天马车上的棺材。是不是你挖掘出来的。”
若如雪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我挖掘的,我孤身一人,那有那个力气。我昨天听说此事。还正在纳闷中。所以我想,是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才到了慧云法师处,询问了一些天理
大家看着她的神情,见她的眼睛清明,知道她不在说谎。
不过众人都在沉思,这个人弄的这一出,明显是为丁家打抱不平。除了若如雪,又会是什么人?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汴州忤作赵大保求见。
若如雪欠了欠身,告辞。
王画也没有强留,让她离开。
一会线赵大保走了进来,禀报道:“王学士小的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哦,说来
“第一,丁家的棺材曾经多次被人撬开。”“有什么证据?”
“我到了那处乱坟岗,看了一下丁家的坟墓,他们埋藏的地方地形阴翳,而且地处高破之上,因此尸体腐烂得没有这么快。后来我将那些尸棺全部打开,还有两具是丁家买来的部曲,他们没有家人为他们收尸,一道与丁家的人让丁柱的妹妹下葬了。可是丁家这两个部曲尸身保持得还比较完好,但丁家其他的尸身全部腐烂了。”
那只有一点了,因为经常见了空气,所以腐烂得才快。不过现在没有一成套理论知识,赵大保只能说出所以然,不能说出甚所以然。
“还有一点,我也清查了坟墓。虽然那天晚上丁家满门烧得不成*人形。可依稀还是能让人辨认出一点的。因此丁柱的妹妹将这些人准确地下葬。那三具棺材正是丁柱本人。还有他的儿子与儿媳妇。”说到这里,他面露难色。
“有什么话,尽管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晚上在丁家媳妇被害之前,还遭受过严重的凌辱,甚至凶手为了玩乐,将她的膝盖折曲,关节因此都折断了。所以才留下那个奇怪的伤势。”赵大保说的声音很低,毕竟有几位美丽的少女好奇地坐在一边旁听。
“禽兽!”李裹儿恨恨地说道。
“公主骂得好,是禽兽,甚至连禽兽也不如,因为我后来又察看了丁家的死者,陆续发现了一些骨头上的伤势。都是用凶器刺中后留下的印记。不过有的因为没有伤到骨头,尸身又腐烂了,所以看不出来。只有丁柱本人以及他的儿子儿媳那三具尸体最明显。
所以这个人将那三具棺材搬出来。提醒王学士这门冤案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自前没有了
“这一次你办得很好,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小的不敢”。赵大保屈身下去。
上官小婉这才用眼睛盯着王画。
王画摇了摇头说:“上官昭容。这件案子远不是你想像的。如果说滑州之案凶残阴狠,那么这件案子复杂多变,牵连的范围,远远超过我们所能想像的。不但有可能会牵连到纪处讷,还牵连到许多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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