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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也怪黄炎鲁莽了,”黄炎心下暗笑,面上却很是自责地说道,“长社一路的黄巾,被我等与尉氏的守军合力击退,那些粮草也便归了尉氏。而鄢陵一路的黄巾虽然粮草极多,却又被黄炎一把火给烧了!只有中牟一路的黄巾最后受了降,可这一路的黄巾人数最少,粮草也是少得可怜,能够眼下九良城的军民,坚持上十天就不错了!唉!”
黄炎的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让张邈很是过意不去,而那位文士却是满心的鄙夷——你小子就忽悠吧,那一大堆的粮草,若是城中不再增添人口的话,足够吃上大半个月了!
“虽然那九良城本属河南郡,可本官也不忍心看着一城的百姓忍饥挨饿,只是本官麾下的大部人马皆去了北面平乱,陈留城中的粮草也是捉襟见肘了……”犹疑再三之后,张邈终于含糊着说道,“粮草一事,本官再想想办法,必不会让那九良城的百姓活活饿死。”
或许是因为德高望重的蔡邕在场,张邈不得不做出这一番姿态来。
“呵呵,那,黄炎就托大一次,代九良城的百姓,谢过太守大人了。”黄炎笑着拱手谢过。
“呵呵,太极老弟一口一个的太守大人,却跟孟德又称兄道弟,这让为兄如何自处啊?太极老弟何不与为兄也互称兄弟?”张邈笑着说道。
“呵呵,口称太守大人确实生分见外了些,”黄炎笑着回道,“若是太守大人不嫌弃的话,黄炎就恭称您一声孟卓兄了!”
“呵呵,如此最好,最好!”张邈大笑道,“为兄之前本想征贤弟为本郡功曹或记室,可又被孟德给拦住了!说是当ri曾许你东郡长史跟郡丞,都被你推掉了。可见贤弟志向不小,当为人中俊杰啊!”
“哪里哪里,”黄炎忙笑着说道,“只不过是黄炎未有军功在身,岂敢贪图这等荣耀?再说了,黄炎本就才疏学浅,实在当不得这些职位。”
张邈的有意试探跟拉拢之心,黄炎又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想,你不过是历史洪流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哥实在没兴趣陪你玩儿……
黄炎的数番推辞,倒让蔡邕大为不解,这等平步青云的大好仕途,为何你小子不屑一顾?
而那不知名的文士,则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地看向黄炎。
也不知他到底有何想法,作何打算……
曹洪则是心直口快一根筋,只要黄炎不背了曹cao,投靠张邈,你们爱咋地咋地……
“呵呵,今ri难得幸遇蔡大家,不如就让孟卓来做东,请诸位宴饮一番,如何?”谈话近尾声的时候,张邈笑着起身相请道。
蔡邕忙谦让一番,曹洪跟那文士也是一番礼让,只有黄炎坦然接受了邀请。
难得吃上一回皇粮,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
从张邈府上吃好喝好之后,蔡邕跟那文士先行回家去了,黄炎则跟曹洪走在后边。
二人一边慢走,一边说起了曹cao那边的情况。
兖州的乱子更大,曹cao正为麾下得力助手不足,而大感头痛。
本想从陈留这边儿将自家兵马调去东郡,可一想到此地也是力有不及,只好作罢。
二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脚步匆匆的汉子,双方让路不及,撞到了一起。
“抱歉,抱歉,在下急于赶路,冲撞了二位,多多恕罪。”那汉子身形羸弱,像是一个读书人。
“无妨,”些微小事,黄炎自然不会计较,只是对方的神se慌张让他心生好奇,“这位兄台为何行se匆匆?莫不是有急事在身?”
“呃,在下只是急于出城去,并非有意冲撞二位。”那汉子见黄炎不肯让过,脸上又生焦虑。
“这城中安宁祥和得很,兄台何事这般急yu出城去?”对方越是紧张,黄炎越是心生好奇。
“这……”那汉子犹豫过后,四下张望一眼,像是确实急于赶路,也不再隐瞒,低声说道,“昨ri黄巾败于陈留城下,粮草军需必然有所收获,只怕是有心人会随后上门讨借。给或不给,对陈留来说,都是一场灾祸。在下这才急于出城,另寻一安全落脚之地。”
嘶——
一听这话,黄炎心中顿时一惊!
自己方才还想跟曹洪说起这事,却不想眼前就有这般远见卓识之大才!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黄炎拱手笑问道。
“不敢当,在下戏忠,戏志才。”
(戏志才其人,三国志中,魏略,吴纪,蜀传都没有他的详细记载,只有戏志才三字,戏忠也是小哥杜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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