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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这些没用的。筑基之後呢?」
「筑基之後,真气运行十二周天,收敛心神,吐纳养气,修为一到,你就能看到体内经络的运行,这便是第二级内视的境界。明白了吗?」萧遥逸道:「修为级别的划分并不是别人说你是你就是,而是从个人的进境自有感觉。」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内视也能划一级,这也太简单了吧?」
萧遥逸摇了摇头,「筑基是起步,内视是让你选择怎么走。每个人的经络都有差别,打个比方吧,我们都是人,但人和人的容貌气度都不一样,经络也是如此。没有内视,对自己的经络和进境一无所知,说不定两天就练死了。」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接著说。」
「气盈於内,施之於外,是谓生象。一般的小门派,练到第三级的生象,就可以出师了。」萧遥逸道:「一般江湖上的好手大多是这个层级。功底扎实的,开碑碎石都不是难事。」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点头,吴战威、易彪都属於这个层级,彼此虽然有高下之分,但差别并不大。
「再进一步,便是入微之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到了入微的境界,才算一窥道法门径。」萧遥逸道:「这一关如果没有人指点,很难跨过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自己筑基是靠王哲帮的忙,第二级内视是大草原之战後,在苏妖妇的地牢中获得的。第三级生象,是在南荒,当时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鬼王峒时的事。第四级入微的突破,自己却印象极深。回忆起来,在突破之前,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徘徊不前,真元虽然不断积累,但一直没有质的突变。却是在与苏妲己交手时,自己被她打得呕血,反而从她身上得到一丝助力,跃入第四级的境界。
这事当时自己就觉得古怪,现在想来更古怪。苏妲己身上怎么会有太乙真宗的正宗玄功?难道是王哲下在她身上的禁制,冥冥之中yin差阳错,又在无意中帮了自己一把?
「喂,想什么呢?」
程宗扬定了定神,「我在想第五级的坐照。我听人说,这一级是内功修行的分水岭,许多人一辈子都练不到这一级。」
「没错。要达到坐照的境界,除了明师指点,更要紧的是自身资质。许多人一世修行,直元积累虽然不少,却困在入微的境界,无法寸进。跨过这一级,才算真正的修行有为。肉身由後天返先天,犹如脱胎换骨。练到这个境界,冬天披一条薄衣不惧风寒,十几天不吃饭也饿不死,到五六十岁年纪,面貌还像三十来岁,」萧遥逸道:「世俗凡人望之如神仙就是这种境界了。」
程宗扬想起苏妖妇和卓婊子,这两个贱人年纪都不轻了,岁月却没有在她们容貌上留下什么痕迹。自己原来就怀疑是不是修炼真元有养颜驻容的附加效果,现在听小狐狸一说,还真是这样。
「喂,」程宗扬很谦虚地问:「後天返先天,是不是天人合一?」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後哼哼冷笑两声,「省省吧你。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大宗师,那叫第九级的入神,这世上可有些年头没见过了。」
程宗扬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又问:「三真有什么区别?」
「简单地说,真元是xing命,真阳是jing力,真气是你能用出来的力量。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比如你赚了一笔金铢,你把其中的大头变成身体的一部分,谁都夺不走,这是真元;拿出一部分平时开销,整天油光满面,走路带风,这是真阳;财大气粗,看到哪个山头不顺眼,从利息里拿一把钱砸出去给平了,这是真气。」
程宗扬抛出自己思索很久的问题,「你刚才说每个人的经络不同,同一门功夫各人练出来也不完全一样——如果一个人练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心法呢?」
「那是找死。轻则变成废人,重则全身血脉爆裂。这种傻事没人干,一般人也干不了。」
程宗扬接著问道:「既然都是真元、真阳和真气,为什么不能相融呢?」
「你能把两只老虎关一起吗?」
「难道练了一种就不能练另外一种?我要一上手就练了五虎断门刀之类的低浅功夫,想换也不行吗?」
萧遥逸耐心地解释道:「天下武学好几千种,大部分都源自佛、道两宗,当然还有黑魔海那些邪派。同源还好办,行功路径大同小异,只不过有高下之分。
比如道家六宗,公认太乙真宗的九阳神功是道宗第一神功。上乘功法,平常人一辈子也练不完,再换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等於把以前练的全都推倒重来,所以十方丛林的大和尚可能会参详道家的心法,但肯定不会去练。」
自己平时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冲突啊?不过自己的真元都是捡来的,九阳神功和太一经的心法哪个顺手用哪个,平常再有五虎断门刀作掩饰,不是死老头那种大行家,或者泉贱人那种知根底的,等闲也看不出来。至於以後怎么样,还要死老头的解决之道是不是够彻底。
萧遥逸给程宗扬好好上了一课,然後问道:「月姑娘呢?」
程宗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伤势还算稳定,就是寒毒又犯了。」
萧遥逸道:「月姑娘什么都好,就是xing子太急切,上次和郭铁鞭交手也是犯了寒毒,本来身体就有隐患,还偏好冲锋陷阵,想想就伤脑筋。」
程宗扬却知道月霜那丫头并不是鲁莽或者自不量力,实在是自己这个解药有点坑人。每次月霜体内的寒毒被压制,实力大进,往往比她平常高出两个等级,很容易让她错估自己的能力。结果一旦遇到强敌,几下就被打回原形。月霜多半也心知肚明,知道寒毒不解,她那些纵横沙场的梦想都不可能实现,才会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就像刚才,自己刚压著她漂亮的小屁股干完,便立刻被她踢了出来,纯粹是把自己当药方用了。
萧遥逸却在皱眉苦思,一边嘀咕道:「得想办法给月姑娘治疗寒毒……喂,程兄,你看月姑娘怎么样?」
程宗扬jing觉起来,「什么意思?」
萧遥逸哼了一声,「意思是紫姑娘已经跟著你了,你少打月姑娘的主意!」
「她要是打我的主意呢?」
萧遥逸像听到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收住笑,叹了口气,「月姑娘和紫姑娘一个爹,xing子却天差地别,如果合起来再分成两个,那就完美了。」
月霜和小紫的xing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把她们两个中和一下,就真的完美吗?死丫头那种妖jing和月丫头那种好战分子加在一起,简直是恶魔的化身……
程宗扬扯开话题,「雪隼的石团长呢?」
萧遥逸立刻提起戒心,四两人处张望,却看不到雪隼佣兵团这位副团长的身影。从卢景处得知雪隼佣兵团与龙宸暗中有牵连,众人都更上了一份心思,没想到一圈人盯著,还能让石之隼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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