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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官兵看见自己的长官都为这名营长敬礼了,亦纷纷下马敬礼。
“炮兵营的弟兄们,你们有一个好长官,他用生命,书写了什么是国士无双,弟兄们,咱们都是中*人,现在,强寇犯境,我们军人,应该杀身成仁,马革裹尸,韩复渠呢?是懦夫,只是可惜了你们营长啊。弟兄们,若是你们还有一丝良知,就留在炮兵营,加入我们十七军,一起打日本鬼子!如果你们中想走的,我也不会拦,我会请求上峰,拨足回家的路费,让你们看看,日本人,是如何骑在我们中国人的头上拉屎拉尿的!要走的,自己站出来!”许梦溪大声吼道,眼圈却已发红,眼眶已满满湿润,如今这场面,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分呢?
众炮兵营官兵皆已沉默,约莫半分钟,一位营副带头站了出来,对着许梦溪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长官,卑职愿加入十七军,与长官一起战斗,打跑小鬼子,但卑职只有一个请求!希望长官能满足!”
“说!”许梦溪此时的眼眶已经彻底湿润了。
营副眼含热泪,大声回答道:“卑职只求长官能让俺们弟兄的阮营长安葬,立个碑!阮长官不是逃兵,是俺们兄弟心中的英雄!”
“可以,但是你们一定不能丢你们营长的脸,在十七军是靠本事吃饭的,到时打鬼子,不要学韩总司令!”许梦溪感觉,眼前这个自杀的营长,带出了一群好兵啊!
……
泰安南门,五十六军临时军部。
军长谷良民此时在看着泰安城呢,这时城门缓缓打开,走出十几个骑着骏马的军官,一时间看起来倒有那么威风凛凛的感觉。
谷良民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这些中央军的小崽子是想搞些什么动静?
白寥带着十几个军官,策马到他面前,然后翻身下马,微笑道:“想必你就是五十六军军长谷良民了吧?”
“我是谷良民,请问阁下有何指教?我们韩总司令准备出来了没有?”谷良民面无表情地连续问了两句,语气无形中带了责问,他和孙桐萱都是韩总司令最器重的军长,如今长官被人强行“请”去吃饭,作为部下的他怎能不着急?
白寥一开始就看出了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是在场军职最高的谷良民,自然也不会连一点儿应变能力也没有,淡淡地说道:“谷军长,其实我呢,出来就是问你一个事儿。”
“说吧,我们军人,没那么扭扭捏捏的。”谷良民负手于背上,正色道。
谷良民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却是暗暗警惕起来,他可不希望像韩长官那般,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请”他到城里去了,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个军官的头上,都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儿,在自己的地盘,几万大军营中,被人抓了,这算什么鸟事?
白寥没有刘建辉那么强悍的武力,这种事情上,他也不希望动用武力,如果非要一个比喻,如果刘光安是智勇双全的赵云,智商和武力都十分强悍,那么白雄起就是斯文的周公瑾,武力不是很强,心中却有谋略万千,能文亦能武。
“我们十七军奉上峰军令,扣押韩复渠,即日就送往徐州,届时蒋委员长也会亲自到来,我白雄起就是想阁下,难道阁下跟随韩长官当了逃兵还不够,还要为了韩复渠,阁下还要做和中央对抗、和全中国的炎黄子孙作对的叛国贼么?”白寥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张纸、打开,赫然是蒋中正的电令。
谷良民看着这一纸电文,犹豫了。
白寥继续说道:“韩总司令已经在我们的手上,其实,你也没有理由再继续驻军围城了,若是你觉得,韩复渠待你恩重如山,在民族大义面前,这点恩,可以以后报;如果你是觉得下级必须听上级命令,你是听韩总司令的,还是听蒋委员长的呢?”
谷良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却是下了命令:五十六军各旅立马前往泰安城东五里地的地方,就地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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