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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跟着胖子来到他家的第二天了,现在对他的称呼也已经改为“胖哥”。来到胖哥家吃过饭后我便想离开了,但是胖哥执意挽留,加上此时身无分文的我确实也无处可去,所以昨晚便留在了这里。
昨天,在参观了胖哥的马场,观看了胖哥特意安排的除了走失的那一匹“烈阳”之外的三十二匹骏马进行的长达一小时的“阅兵”,参观了他地下车库里他所谓的“小收藏”,在他马场里的仿歌特风格建造的小城堡的三米多长的餐桌上吃着猪蹄喝着底下酒窖里刚取上来的我记不住名字的82年的红酒后,我着实体会到了现今流行的“土豪”的着实含义。更加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个才二十六岁、仅仅比我大两岁的土豪竟然是白手起家、自主创业的“富一代”。
当晚,酒足饭饱后,胖哥安排着我住在他卧室的隔壁。到了晚上,我才把一直包裹着皮皮的卫衣去掉,把他放到大床上,皮皮在床上仰面大字躺开、轻声长吁了一口气,我此时才看到了皮皮的眼皮遮住大眼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此时对林峰的感觉我实在是说不出来,我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是他赐予的,但是此时我对他的处境确实又开始担心起来。而且我对他的怨气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明显了,已经谈不上恨了,但是也说不上喜欢。现在更加抱怨的是自己,真不该自己开个车跑到这几千里外的东北来,什么林海雪原,里面藏的都是鬼!心中暗骂的同时还是不能停止对林峰的担忧,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心中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试着去小木屋看一下,虽然现在身处异地,但是下午和胖哥是骑马回来的,所以大概的路我是记得的,而且也不是很远。
“皮皮啊,你那个爸爸林峰同志怎么看着有点二啊,一会一本正经的一会嬉皮笑脸的,他脑子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给皮皮洗过澡后,给他披上浴巾、放到床上后我对着皮皮说道,我不奢望他能够听懂,就当自言自语罢了。
皮皮还是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小声,蹬着大眼睛看着我我一幅婴儿般的表情。我笑着看了看皮皮,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给他盖好被子后自己去了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说。
“啊!”我刚准备打开龙头往浴缸放水的时候,一声轻声的惨叫传来,方位像是门外的走廊里,紧接着就听到胖哥地声音嚎叫到:“哎呀……这哪个倒霉玩意,我的手啊……”
紧接着敲门声想起,胖哥边敲边喊:“鹤泽啊,你不是国外学医的洋医生嘛,赶快给我看看,我这手血淌的啊……这哪个倒霉玩意把楼梯扶手蹭毛了不知道修啊……”
我刚想出去开门,忽然一股浓浓的血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刚要惊奇,谁知道口腔里的唾液竟然一下涌了出来,浑身控制不住像是过电般的感觉传来,紧接着脑子顿时充血。我愣了几秒钟,胖哥已然乱七八糟的叫喊着,我赶紧围上了浴巾,跑去开门。
“鹤泽啊,你可算开门了,我的个手啊,疼死我了……”胖哥说着把捏在左手里的右手食指放到了我眼前。
“啊!你要干嘛!!!”胖哥傻主般的惨叫随着他的手指被我抓着手臂放入口中开始想起。
我被胖哥的叫声从混沌中惊醒,虽然难以控制恋恋不舍,但是我还是极力挣脱着在胖哥的挣扎和哀吼中把胖哥的手指拿了出来。
“鹤泽啊,你这是干嘛啊,我的个手啊……”胖哥赶紧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略带抱怨地哀吼着。
我此时脸顿时热了起来,各种理由在脑子里飞快闪过。
“胖哥,这唾液是最好的消毒剂你不知道吗?”我故作镇定地反问到。
胖哥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自己手指上不到一毫米长度的小“伤口”,顿时惊奇地笑道:“嘿!果然不留学了。这洋大夫就是好啊,不用药病就给治了。那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啊鹤泽,赶快睡吧,我走了啊!”
看着胖哥转过身,我应和着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我松了口气,看着正在鼾声大睡的皮皮我脑子再次大了,幸好没让胖哥进来,这皮皮就露着脑袋躺在床上呢!
血!
我脑子里此刻就这一个字,难以控制。虽然放了一浴缸的凉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我的脑子此时已经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像是饿了三天没吃饭的感觉,胃已经没有了饥饿感觉,但是见到了食物之后全身都充满了**,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过。这也是我前几天得知要手术的时候想自杀绝食四天的时侯才知道的,当时每每奶奶把饭菜端到我床头的时候我便是这个感觉,但是此时感觉更为强烈,强烈到我已经无法控制。而且,此时我的神经都已经亢奋了起来,亢奋到四肢时不时的无意识地动作起来。
从浴缸里出来,我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遛了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走廊的两头竟然都安装了摄像头,心里不由地再暗骂起了胖哥。于是赶紧故作关心的去敲了敲胖哥的门,没有应答,应该是睡着了。转身回到屋内另寻出路。
我住的是在三楼,这座“山寨”城堡的顶楼,天生恐高症的我此时竟然站在了外墙的窗沿上,双腿禁不住地哆嗦着。经过了片刻的观察,胖哥城堡最高处的摄像头就在我的脚下,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拍到。
“操!”正在我无可奈何的时候我竟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提着双肩飞了起来,惊吓之时下意识的骂道。
“嗯……”是皮皮!他标志性的婴儿呜咽音传入我的耳中。虽然被他双手提着双肩,我像是小鸡仔一样被吊着无法抬头,但是听了声音就是他。
“宝贝,你这是要干嘛啊?”耳边的风声吹的我难以呼吸,我攒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血……”皮皮嘴里呜咽着大声喊出一个字后,紧接着又是喉咙里发出的婴儿般的笑声。
挂在皮皮的身下飞行着,泪水在我脸上随风流去,里面参杂了对皮皮的感激和对人世间的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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