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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职业的关系,张恪更关注所处行业的发展势态,属于微观经济范畴,对宏观经济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对国内今后十几年相对来说还算成功的宏观经济调控,还算有初步的认识。虽然没有更深入的认识,但是认识的方向上,却符合当前经济学界的主流观点,也符合徐学平的口胃。夜里住在新梅苑,许思与谢晚晴照顾芷彤,在同一间房里休息,张恪陪徐水平下围棋,继续餐桌上未完的话题,一直到凌晨两点,渴睡得直打哈欠,才回房洗漱睡觉。大姐好冷淡吃过早饭,便离开新梅苑,张恪与许思一同驱车前往东海大学。车到大学门口,许思要下去换证,张恪挡住她:“k3军牌,连东海大学的大门都进不去,不是让叶建斌他们笑死了……”“这……”许思对这种特权没有具体的概念,没看见校门口的警卫室有人出来放行,疑惑的看着张恪。张恪按两声喇叭,不动声色的坐在副驾驶位上。警卫室有人探出头来张望,东海大学的警卫见多识广,九四年国内高级军官多配奥迪轿车,加上车前身军牌,立即有两人走出来将挡路拒马移开,车驶过减缓道,两名警卫还装模作样的敬起礼,看着车里两人俊男美女不是军人打扮,也没有胆量拦下来查验证件。从大门进去,是道缓坡,大道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林深幽暗,看不到尽头。许思很守规矩的限速行驶,张恪对她说:“拿出这么多钱买这部车,而新光造纸厂的资金缺口又这么大,许思姐一定很疑惑……”“哦,”许思笑了笑,“我在给你打工呢,不过是有些疑问。”张恪慢条丝理的说:“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人,一种人要什么有什么,他每一根毫毛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爱;一种人要什么没什么,他的手啊脚啊都没处搁……”这是七年后才出版的一部着名小说里的原话,却道出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许思愣了愣,这样的话从张恪的嘴里吐出头,更让她觉得残酷,侧头看着张恪,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流露出少年人不应有的苍桑,心里突然其来的生出一丝怜惜。“这部车的钱省下来,对造纸厂的问题也无济于事,即使不投入一分钱,造纸厂的问题也不是无法解决。”张恪笑了笑,“要始终记得我们是第一种人,我们可利用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利用的资源,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渺小的,根本成不了什么事。”许思摇了摇头,绝美的眼眸里带着疑惑看着张恪,表示无法理解。张恪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张恪九七年进入东海大学国贸系,对女生宿舍的情了若指掌,为了不让许思有太多的疑惑,还是摇下车窗,头手探出窗外,看着前面走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孩,运动夹克将臀部包住,但是给牛仔裤绷得纤细修直的长腿十分动人,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肩后,裸露出来的颈、耳部位的肌肤十分的白皙细腻,极有可能是个美女,张恪忙喊她:“喂,这位大姐,请问二舍楼往哪边走?”张恪的称谓让前面那女孩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又继续往前走。轿车很快追上去,女孩子侧面脸的肌肤吹弹得破,鼻梁秀直,眼睫毛很长,身材有些瘦弱,胸部的模样倒是不小,虽然看不清全貌,绝对是个美女。张恪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继续纠缠道:“这位大姐好冷淡啊,请问二舍……啊……”接下来的话没敢吐出口,头手忙缩回车里。那女孩皱着眉头侧过头来,没看见张恪,惊喜的大叫:“姐,你怎么开车来了?”“许维,还担心你不在学校呢,”许思闻声看过去,兴奋的叫了起来,将车停到路边,推开车门几乎跳下去,将绕到车这边的许维兴奋的搂过来,“死丫头,怎么大半年都不晓得回一趟海州?”张恪耸耸肩,躲在座位上,来省城之间,许思还担心她妹妹对她有成见,刚见面就兴奋成这样。许思帮许维拉开车门,让她在后座指路,许维胳膊隔在前排两座位之间,看着姐姐许思:“姐,大舅打电话说你昨天就来省城了,还以为你不来看我呢。”“怎么会?昨天到省城之后,就没有脱开身,”许思笑着解释,“都是公司的事情。”张恪发现许维坐上车,小心翼翼的没有提这车的事情,也没有问许思到省城来具体做什么,但是眉眼间的喜悦与兴奋是那样的真挚。张恪坐在座位,不晓得许维有没有听清跟她调情的话,心虚的不敢回头看他。“姐,他就你做家教的小屁孩?”许维小巧精致的头颅探到前面,扭着头盯着蜷在座位上的张恪,咬着下唇,瞪大的眼睛几乎要贴到张恪的脸上来,“小屁孩好像不怎么乖啊,刚刚跟姐姐说什么?”“许维姐,”张恪嬉皮笑脸的笑起来,鼻端虽然飘来幽幽的体香,许维的性子好像比许思要暴烈一些,“还不是看见许维姐长得好看,才跟许维姐开玩笑?”“小屁孩才多大,就知道吃女孩子的豆腐了?”许维咬着嘴唇,伸手一甩,在张恪的后脑勺上扇了一记,“长大了,还得了?”张恪一脸的无辜与委屈,就说了一声“大姐好冷淡”,平白无故挨了一记毛栗子。“你别欺负他,张恪平时挺乖的,”许思嘴角含着笑,忍不住快笑出声来,“偶尔也会占点女孩子的便宜,他跟妃蓉是同学,不过比人家妃蓉还低一届,却要去惹人家,不想妃蓉不搭理他,很自讨没趣的。”张恪心说: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侧头看见许思脸上流露出少有的神采飞扬,委屈只能藏在肚子里,不想破坏她的兴致。“是吗?”许维又探过头来,眼睛肆无忌惮的张恪的脸上扫来扫去,“小屁孩倒是蛮有眼光的,妃蓉可是我们沙田难得的小美女,追她的人都排长队了,不搭理你是正常的,不要太伤心。”压根儿就没有伤心,张恪心说,许维的眼睛明亮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白皙的肌肤吹弹得破,没有一点瑕疵,秀直的鼻梁,粉润的嘴唇,稍尖的下巴,组成一张完美的脸蛋,但是让这样一双极美的眼睛赤裸裸的盯着,张恪有些不自然,神情窘迫的忍不住想躲开她的眼神。“小屁孩还懂得害羞,脸都红了,”许维咯咯的笑了起来,“姐,你怎么教这么一个学生……”张恪彻底无语了,许维打心底将自己当成小屁孩一个,真受不了他。索性蜷坐在座位上不说话。许思从没有看见张恪吃瘪的样子,嘴唇微微的翘着,忍着不笑出声来。九四年东海大学的宿舍楼还是青砖砌成的小洋楼,墙缝用红泥抹嵌,座落在枫树林间。过道的最外侧是传达室,从窗子里看见传达室里的老女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的过道,今天是周末,一不走神,就会有男生偷偷溜进宿舍去,她没有看见窗子口站着的张恪。张恪蹑手蹑脚贴墙站到窗子与门之间,朝许思挤挤眼睛。许思不明所以,与许维并肩走过来,敲了敲窗子,准备找管理员登记,张恪就趁着管理员的注意力给吸引到窗子口的瞬间,人迅速从传达室的门口闪了进去。许思愣愣的看着已经进入女生宿舍的张恪,传达室里的管理员看着许思的表情,头探出窗子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早躲到墙角后的张恪,瞪着在过道口徘徊的男生:“哪个敢溜进去,小心老娘揪下你们的鸟毛!”给堵在过道外的男生不由的朝张恪竖起大拇指,许维等许思登记完,一起走进宿舍楼,眼睛愣愣的盯着张恪,扭头问许思:“小屁孩真是高中生吗,闯女生宿舍怎么这么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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