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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楼,才觉得气氛有些异常,楼里的音乐更加的嘈杂,有个女孩子在服务台打电话,是给翟丹青打的,人很紧张,声音都在哆嗦:“翟总,卫兰给他们关在房间里了……”张恪眼里朝里看过去,在罗文的那个套间前,秦裕琴与几个女孩子都站在门前,看样子是想开门进去,但是门在里面给锁上了。张恪感觉到不对,跑过去,将秦裕琴拉开:“怎么回事?”“卫兰说她到下班时间要走,罗文不让,说着就吵了起来,罗文跟他的朋友将卫兰扣锁在里面,又把我们都赶出来……”张恪见门卡插在门上,推门看见里面的扣锁扣住,他用肩顶了一下,推不动,回头唤傅俊:“踹开!”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傅俊一脚将房门踹出一个窟窿,从窟窿里伸手进去将里面的扣锁打开。这是一套布置相当奢华的套间,原本是给罗文他老子、新芜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罗归源准备的,浅黄色的窗帘拉着,光线很暗,几个男女坐在沙发上,玻璃几上有几支空针筒,怀疑是注射毒品用的,罗文不在客厅里。地上到处都是喝光的酒瓶,开门就有刺鼻的酒味,都不晓得这群人喝了多少酒。怀疑他们将音响调到最大声,几个男人气势汹汹朝这边嚷嚷,张恪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杜飞一脚将音响连着电视踹翻,不仅音乐断了,坐在沙发嚷嚷的男人也闭了嘴。“这里!”傅俊没有停下来,连续将几个房门踹开。张恪箭步冲过去。罗文将卫兰横压在身下,屈膝跪在床上,夹着卫兰的下半身不让她挣扎,正拿手解自己的裤腰带,大概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粗暴的破坏他的好事,发愣的回头看着,手都忘了从腰带上拿下来,床一侧还站着一个青年,拿卫兰给剥下来的衣服绞住她的手腕拖到头顶处,让她没有力气挣扎。“你们是谁?”罗文没有反应,那小子先一步跳出来,指着张恪就要训……张恪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一脚蹬向他的裤裆,在他发出惨叫捂住裤档将要蹲下之前,一把揪住他的长头发,牵着他的头朝玻璃窗摔出,罗文爬起来就要溜,给傅俊一把揪住衣领,猛的磕房门上才将他丢外面客厅的地上。这时候客厅里的几个青年才反应过来,从没有在新芜的地面上吃过亏,都是争强斗狠的角色,看着罗文给傅俊整个人摔出来,都操起酒瓶砸碎半截要过来拼命,罗文却爬起来就往外溜,杜飞伸手要去抓罗文,却给人拿碎酒瓶划破手臂,吃疼收了回来,傅俊要守着门口不让这些无法无天的青年拿着碎酒瓶冲进房间对付张恪,将杜飞拉到身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文溜走,门口秦裕琴几个女服务员早就慌作一团,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将罗文拉下来。客厅里的几个男女见罗文溜走,也不管那个给堵在房间的青年,都一窝蜂的溜走了。张恪脱下衬衫将几乎给剥光、内裤褪到膝盖的卫兰包起来,看着她眼睛里流着泪,身体没有动静,只是微微的有些抽搐,抓住她的手,软软的搭下来……“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张恪将那个给他抓住头砸窗玻璃上的男人扳过来,见他满脸是血,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下,见是左边半只耳朵给玻璃割碎,捏着他的下巴,“你们给她吃了什么?”“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张恪抓住这小子给玻璃割碎的半只耳朵,心里恨意汹涌,这些牲畜就知道拿这句话出来吓人:“快说,不然弄死你!”“啊!”那小子惨叫一声,看着张恪凶狠的眼神,好像慢说半拍真有可能给弄死,“迷奸药,先给她吃了小半粒,后来看她还挣扎,又给她吃了一点,罗文说要她自己看着办才有意思……啊……”没等他说完,张恪狠心在他手背上踩了一腿,迷奸药多半用麻醉药制成,麻醉药服用过量会有致命之忧,谁知道江湖郎中有没有能力控制好药量。“开车先去医院……”张恪将卫兰横抱起来,相对卫兰娇小的身体,衬衫也只能包裹一些关键的地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搭下来,张恪往外走去,走到客厅里看见翟丹青疯了似的冲进来,刚想跟她说还有一个犯事的小子在房间里,没想到翟丹青二话不说,跟只疯狗似的伸手朝他脸抓来,嘴里破口大怕:“你个杂种,你个杂种……”张恪闪了一下,可没闪过第二下,又不能将卫兰丢开,也给翟丹青发疯的表情搞了有些傻……翟丹青恶狠狠的连抓了好几下,才让最先反应过来的傅俊抓住手臂,她还不依不饶的抬脚乱踢,张恪看着那又细又尖的鞋尖对准裆部踢去,要不是傅俊,换成自己或杜飞,多半今后的人生幸福都会毁在她手里。“不是张恪,是罗文他们欺付卫兰,他刚溜走……”秦裕琴大叫,“还有一个给关在房间里。”翟丹青收住手,见大家的表情皆是如此,才知道情急之下抓错了人;张恪冷俊的脸已经给她锐利的指甲抓出好几道血痕。张恪只觉得脸上又痛又麻,心里恼怒,又不便对翟丹青发火,压下心里的火气,对翟丹青说:“罗文强迫卫兰吃了药……”“那人跳窗子走了……”在房门口的女孩子大叫。傅俊要去追,张恪说道:“先开车送卫兰去医院,这里先报警,他们只逃得了今天……”张恪他们前脚刚到医院将卫兰送进观察室,警车大概过了近一小时才到,卫兰的身体这时候才能动弹。宾馆那里,警察已经去过了,这里姗姗来迟,是由一名中年女警带队,她没有报名字,就要将卫兰带回去协助调查。“罗文娟,你又不是孟浩的走狗,你犯得着替他拦这事?”翟丹青指着女警的鼻子就骂。在车上,秦裕琴已经将罗文邀来参加他生日聚会的几个青年名字都说了出来,家里在新芜非富即贵,无法无天惯了,那个给张恪一腿踹中裤档、拿头砸玻璃、踩手指、最后翻窗逃跑的青年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孟浩的儿子孟明。“医生检查怎么说,有说卫兰已经被强奸?为了怕你们误会,罗文、孟明已经将情况跟我们做了说明,只是生日聚会多喝了些酒,现在年青人喝酒喜欢拿药助兴,玩游戏也过份了一些,卫兰的身体要是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要把她带过去核实情况,翟总要坚持的话,我们在这里问也一样……”女警一付扑克牌的脸,“我们也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出警,请你们配合。”“罗文在市公安局?”张恪走过来抓住女警的肩膀问她。“你是谁?”“别他妈废话,你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罗文现在在哪里?”“罗文不在,是孟明主动到市局汇报情况,我们当然也会找罗文过来核实情况……”女警看着张恪凶狠的眼神,特别是张恪脸上给翟丹青抓出的几道血痕更见狰狞,她有些畏惧的说。张恪没有理他,回头对翟丹青说:“给我联系斌老大,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他能告诉我罗文现在在哪里……”又对傅俊说,“把人都给我叫回来,不是让他们到天云山休假的。”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张恪,你不要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那女警前一刻还在问张恪的名字,这一刻就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别冲动。张恪理也不理她,带着傅俊径直走出医院,医院这里可以交给翟丹青。女警跺了跺腿,也没有想着去拉张恪,急忙跑到走廊一侧的办公室,将里面的医生都赶了出去,拿起电话打给副局长孟浩:“孟局长,张恪带着人出去找罗文了,总不能让他大闹公安局吧,你看是不是让罗文去找罗副书记?”与张恪一样,在新芜,罗文的车牌也是很牛叉的一个号,这种号平时威风,跑起路来就太惹人眼了,罗文也没有想到真正要跑路换着车之类的,很快翟丹青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张恪罗文去天云酒店了,今天市委在天云酒店召开全体扩大会议,晚上,市里主要领导都在天台酒店共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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