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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只能说是外墙与门庭作了处置,加了悬挂式宫灯充当路灯照明不失古味,站在一角看过去——看不清北面的陈旧与破落——那自然是很有气势,倒不晓得里面会是怎样。艾默倒是迫不及待想进去看着究竟,他在国内还没有看到这么有味道的建筑,伸手左右搂着陈信生、张恪,回头却对他的助手说:“你们自己找happy去,不要跟着我们受拘束。”张恪知道他这话绝对是怕他的助手等会儿会指出他在酒吧里的行为不检点。丁槐说道:“我跟丁工请周小姐与常经理到前面棋馆喝茶去,我觉得那里才值得推荐给周小姐与常经理看一看。”“行,你领着他们在这里转一转,白天也没有时间招待,很是抱歉,有事联络我。”走进酒吧,转过照壁应该是院中庭,却错落有致的排满座位,张恪抬头看天,头顶原来给半透明的太阳板遮住,架顶的细钢梁也用塑料制的青藤叶装饰,中庭两侧是木制扶拦,有装饰着漆纹的廊柱,主房的耳门悉已拆除,厢房、耳房与走廊之间的门窗都已取掉,只留在下窗台,不过门楣、门槛、门柱等都保留下来,整个一进院落形成一个完整又有分隔的空间,却不会单调,左右厢房是楼房,回字形吧台位于中庭中心,里面的灯光也相当有水准,这时九点刚过,应该是酒吧刚进入营业状态的时候,不过里面已经有不少人,陈静就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吧台里的酒待将一杯淡澄色的酒递给她。陈静进酒吧之后就将她身上那件稍显厚重的外套脱下放在膝盖上,穿着淡紫色的窄荷叶边褶皱领襟衬衫,是这个酒吧里最精致美丽的女人,袖管卷了半截,露出洁白晶莹的小臂,脖子修长优雅,肌肤光润如玉,面容有着落寞的精美,或许酒吧里的男士更注意她胸前那给严实包在衬衫里的那一对饱满挺立的乳峰,有着性感而优雅的魅力。艾默这家伙忍不住就吹了一声口哨。陈静侧过头看到张恪他们,虽然她有怀疑张恪他们尾随自己,还是很节制的将酒杯放下,走过来打招呼:“嗨,没想到你们也能找到这里,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艾默先生觉不觉得?我刚到海州来就喜欢上这里,虽然也没有几天。”大方热情,干练洒脱,与张恪当初在高速公路遇到的热辣女郎形象大相径庭,眼前的陈静多少有些经商者的精明气质,张恪心想:或许她一直将自己当成商业对手来看待。“你喜欢的地方差点就给全拆掉。”张恪笑着说。“怎么可能?”陈静的语气让别人听来她对张恪的话很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拆掉,我在国内还没有看到第二处这么有味道的地方。”陈静邀请张恪他们到扶拦处的座位上坐下,让待应生将她留在吧台上的那杯酒与酒单拿过来。“为什么说这里会给全拆掉?”陈静礼貌的将酒单递给坐在她对面的陈信生与艾默,却对张恪刚才的话很好奇,说话时,微侧着头将发丝撩到耳后,散出成熟女性的迷人魅力。“市里的统一规划,跟西面一样,都开发商业地产。”张恪简明扼要的说道,将香烟从兜里掏出来,陈信生烟瘾较重,自取出一支香烟,拿起台子上的蜡烛点着了。张恪四顾又看了一眼店里的装潢风格,有些元素是抄袭他在改造八锦珍菜馆、丹井巷两栋私宅所花的心思,探过头问坐在桌子侧面的傅俊:“这里是谁的店?”张恪心想:一般人不会在市里规划未改的情况下在装潢上投入这么钱,真有人这么做,张恪还想让蔡绯娟免人家半年的租金鼓励一下。“邵哥一直要瞒着你,说要等你自己看到吓一跳好了。”傅俊笑着说。邵至刚有这么大的动作,张恪能理解,问傅俊:“另一侧也有动作?”“好像说青石夹道不整一下,另一侧不好弄。”市政管网要改,青石铺就的夹道要重铺,这些动静的确还蛮大,就算不用市里掏钱,自己要升级市政管网,还要得到市里的批复才行。“你认识这里的老板?”陈静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算是认识,都不是你们科王喜欢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喜欢?”陈静语气稍掺了一些小女人的味道,明亮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张恪,“看这家店,就知道主人的品味不差。”张恪撇了撇嘴,主要是设计师的功劳,还有很多元素是抄袭自己的,邵至刚有能力不假,格调多高雅却未必,当然有装高雅的时候,特殊他现在专心经营世纪餐饮娱乐集团,倒是时时刻刻不忘高雅的格调。陈静又说道:“只是很可惜,整条巷子只有这么一小段是这样子,要整个的都改成酒吧一条街,想必会非常有特色。”“陈静对这个倒很有兴趣,”张恪心想陈静大概对沙田这一片比较熟悉了,也乐意向一个美女多说些话,“这条巷子南北有七百米,要算完整的院落只有二十多间,这间酒吧只是一座三进式四合院的一进罢了,全部都改造这样规模的酒吧,差不多要有七八十家之多,整个海州市需要这么多家中高级酒吧?”真正作为中高档消费场所的酒吧,在海州的市场并不大,海州并不是一个十分注重休闲与享受的城市,年轻一代的消费时尚还没有培养起来,这类酒吧也不受暴富起来的那批人欢迎,即使十年后,更多的也是提供软色情服务或提供色情消息的会所、俱乐部、ktv、酒吧等。等海州市的白领阶层有了一定的规模,这种情况会有所好转,但是现在将这整条巷子都搞成特色酒吧就只能折本经营了。陈静只是随意感慨了一句,听张恪说了这么一通,只当他拿商业经营上的教训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艾默缠着她说话,便接过话题去。音乐流淌,有些熟悉,张恪听了半天未能想是什么,便不再想,打电话问许思在哪里,听许思在家里跟她妈聊天,便说要开车去接她。张恪站起身来,让陈信生与艾默在这里稍候,从傅俊那拿来车钥匙便去接许思。作为女人,陈静也不得不承认许思才是那种娇媚入骨、春色浓郁的女人,也能看出她与张恪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女人的直感不容忽视,陈静也听说过张恪与唐学谦还在读高中的女儿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个城市里还流传着许多张恪的纨绔事迹,那应该就是花花公子了,即使他有着让人惊艳的商业天赋,跟他是不是花花公子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收藏那些精致到极点的女人的资格吧,可惜美女并不是一件可以长久保存的艺术品。张恪很快就与许思进来,陈静心想:也许他们在转过照壁的那一瞬间,手还是牵在一起的吧。陈静很难从张恪明俊清秀脸庞看出花花公子的气质来,倒是有着优雅清淡的世家子弟气度,对自己的感觉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个滥情又薄情的人啊!陈静优雅的站起来,将身边的座位让给许思,许思将外套脱下来,她里面穿着她妈给她手工织的浅咖啡色毛线衣;张恪手里还提着一只纸袋,里面装着一件许思她妈给他织的毛线衣。许思的到来,让陈静感到尤其的寂寞,虽然在一处不错的地方,但毕竟是异乡的城市,周围坐着又是她所必须小心应付的人,一时间有些顾影自怜,心想:即使张恪是多情的,但是对于许思这么一个艳媚倾城的女子来说,也是可以值得依靠与信赖的。在酒吧里沉迷的喝着酒,陈信生也没有在文山饭店里那么拘束,丁槐、丁磊与艾默、陈信生的助理过了十点半才过来,不过他们当中多了邵至刚,张恪都不清楚他们怎么遇上的,还是丁槐特意找到邵至刚?他们挨着张恪他们那桌坐下。想必他们刚刚走了不少地方,艾默那个白天看起来过分严肃的助手周燕霞到酒吧里倒很兴奋,向往的说道:“真是漂亮,我真想在这里买栋宅子,让我先生跟儿子都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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