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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子春点头道:“神捕确是出身于幸宁县城,我也听人说过此事。”
刘裕听红子春这么说,便知红子春也像自己般怀疑方鸿图的身分,因他若真是方鸿图这个查案经验丰富的人,没理由想想花妖也会打冷颤。不过现在他说得出自己出道的正确地点,便证明花妖的凶残可以令见惯那类场面的捕头也发抖。
方鸿图待要说下去,忽然急剧蹄声从远而近,朝钟楼而来。
人人听得你眼望我眼,于钟楼会议举行的神圣时刻,谁敢闯入禁地?把守的人怎肯放行?
难道是长哈力行。
卓狂生离座移到窗旁,看下去愕然道:“祝老大,是你的兄弟。”
祝老大一脸茫然的站起来,移到窗旁向下喝去道:“发生什么事?”
有人高呼应道:“不好哩!花妖又再犯案了。”
众人同时色变。
(卷七完)
卷八第一章超级神捕
马车半倾侧的靠在颖水岸边一堆石丛旁,本该是雄姿赳赳的两匹马倒毙地上,眼耳口鼻渗出鲜血,死状可怖。
十多名汉帮武士守在出事的马车四周,阻止路过或闻风而至的边民接近凶案现常不用看车内的光景,只须看看武士们的神情,便晓得车内的情景令人不忍卒睹。
燕飞等一众边荒集的领袖人物和各方武士蜂拥驰出东门,入目的凄惨状况,看得人人心如铅坠,极不舒服。
斗争仇杀虽然在边荒集是无日无之的事,可是眼前发生的惨剧总有种邪恶和异乎寻常的意味,教人不能以平常心视之。而其发生的时间,正值钟楼议会召开的一刻,更充满挑战示威的意图。
究竟是花妖继昨夜的作恶后二度行凶,还是有人借他的恶名,在故弄玄虚呢?拓跋仪现出一丝充满苦涩的表情,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的苦恼和矛盾,挣扎于民族大业和兄弟深情间的取舍,沉声道:“我并不习惯向人解释心内的情绪,现在亦不打算向屠兄坦白,但可以告诉你的是,假若换转屠兄处于我的位置,也难以心安理得。”
这番话尽显拓跋仪的机智,事实上对着屠奉三般精明厉害江湖豪霸,任何解释只会自暴其短,反而含含糊糊,任由对方猜想,或可更收奇效。
屠奉三眼不眨的盯着他,平静地道:“敢问拓跋兄是否飞马会的真正主持者?”
拓跋仪心中一懔,只听他这句话,已知屠奉三对边荒集现时的形势了如指掌,且晓得自己在拓跋族的身分地位,更明白拓跋圭跟慕容垂的微妙关系,才会有此一问。
拓跋仪双目精芒烁闪,回敬屠奉三凝众深注的目光,皱眉道:“屠兄究竟是要向我查根究底,还是爽爽脆脆接第一单的生意?”
屠奉三洒然一笑,道:“拓跋兄见谅,我还是初次踏足商界,尚有点不大习惯。好哩!
屠某在洗耳恭听。”
拓跋仪感到自己已落在下风,被对方掌握主动,屠奉三的高明实出乎他意料之外,自他现身说话,他拓跋仪便被迫陷于守势,致原先想好的说词,全派不上用常表面上当然丝毫不透露心内的情绪,道:“首先我想弄清楚屠老板在保密上做的工夫如何,否则一切休提。”
屠奉三忽然喝道:“把前后大门关上!”
两名武士从屏风后走出来,依言把正门关闭,还上了铁闩。
屠奉三的眼神露出锐利的锋芒,凝望拓跋仪,不肯放过他眼内任何变化,直至武士把屏风后的门子也关上离去,整座刺客馆大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方从容道:“拓跋兄开始惹起我的兴趣。哈!拓跋兄非常有胆色,边荒集的房屋比任何地方都要坚固,纵是高手也难以破壁而去,若我屠奉三对拓跋兄不安好心,拓跋兄肯定无法生离敝馆。”
拓跋仪哑然失笑道:“屠兄是初来甫到,所以会说出这种话来。边荒集可不是荆州,无论桓玄说什么便是什么。边荒集自有它的规矩,你老哥来做生意没有问明详情?你老哥强买下铺子只属汉帮的私务,可是若你随意杀人放火,势将继花妖后成为边荒集的公敌,除非你认为如此是并无不可,不然请三思而行。”
屠奉三讶道:“谁晓得拓跋兄到这裹来呢?假如拓跋兄到这裹来是人人皆知的事,早没有秘密可言,对吗?”
拓跋仪愈来愈感觉到屠奉三的厉害,绕了个圈子来套自己的口风,好整以暇答道:“这方面不劳屠兄操心。这单买卖你究竟接还是不接,勿要浪费我的时间。”
屠奉三一阵长笑,欣然道:“我以屠奉三的声誉作担保,拓跋兄现在说的任何话,我不会透露半句出去,即使我们将来成为死敌,承诺依然有效。只不过我们生意清淡,若在只接得一单生意下,忽然又有人横死集内,哪只要有人知道拓跋兄曾到过敝馆,我和拓跋兄都难脱嫌疑。”
拓跋仪淡淡道:“只要事成后你不会到处宣扬,此事根本无从追究。因为事情发生在边荒集外的无人地带,而你只有一次的机会,皆因此人是北府兵最高明的斥堠,精通跟踪逃遁之术,事成后我给你百匹最优良的战马,你留来自用或变卖,悉随尊便。”
屠奉三双目眯成一线,透射出慑人之极的异芒,狠盯拓跋仪好半晌,一字一字缓缓地似下结论的道:“刘裕!”
刘裕回到纪千千身旁,低声道:“不要看,车厢内的可怖情景,只要是正常的人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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