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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琛又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ldo;所有的支出都从这上面支付，密码是xxxxxx，记住了？&rdo;默笙点头又急忙摇头：&ldo;不用给我，我自己有的。&rdo;以琛冷凝着脸说：&ldo;我不希望我们结婚第一天就因为这个而闹矛盾。&rdo;默笙知道他固执，无奈地接过，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ldo;那你呢？&rdo;她怎么感觉他完全把他自己排除在外。&ldo;我？我要去广州出差一周。&rdo;他抬腕看表，&ldo;一个小时后的飞机。&rdo;她大概是世界上最独立的新婚妻子了。结婚第三天晚上，默笙在以琛家的客厅，对着一大堆从她那里搬来的东西，发呆。这些东西放厨房，这些放书房，还有这些摄影器材，她需要一间暗房……她的衣物放哪里？主卧室？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她盯着电话。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若不是铃声相差太大，她几乎要反射地接起电话了。打开门，默笙一愣，这个一身家居打扮的女子她认识，赫然是小红嘴里的&ldo;狐狸精&rdo;小姐，她看到她也颇为讶异，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一眼，问：&ldo;以……何律师在不在？&rdo;&ldo;他出差了。呃，你要不要进来坐坐？&rdo;默笙客气地说。&ldo;好，那我就不客气了。&rdo;她走进来，自我介绍说，&ldo;我姓文，曾经是何律师的当事人，就住在楼下。&rdo;她看着默笙，有些疑惑：&ldo;我们是不是见过？&rdo;原来她没有认出她来，默笙点点头，提起她们都认识的人。&ldo;顾行红&rdo;，这是小红的大名。&ldo;对了，你就是那个陪她相亲的人！&rdo;文小姐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地说，&ldo;原来你和何律师认识，怪不得。&rdo;默笙不解地望着她。※※※文小姐耸耸肩说：&ldo;我是说怪不得何大律师会亲自接我下班谈案子，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托你的福。&rdo;她将手中的袋子扔给默笙：&ldo;这是我包的馄饨，有多，就拿来了。真是的，害我白白自做多情一番。&rdo;这位小姐外表娇柔，说话却是慡快又麻利，看她和小红吵架就知道。默笙承认又不是否认又不是，颇为尴尬。文小姐挥挥手：&ldo;就这样，我走了。&rdo;默笙送到她门口，她突然问起小红，&ldo;她还在不停地相亲？&rdo;默笙在她眼中捕捉到一抹关心，摇头回答：&ldo;不了。她快定下来了。&rdo;文小姐目光一闪：&ldo;不是搞游戏软件的吧？&rdo;&ldo;不，是个外科医生。&rdo;&ldo;那就好。&rdo;文小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ldo;她总算想开了。叫她不要恨我，那个男人爱的不是我。&rdo;她说到这里又反悔，&ldo;不，现在还是不要告诉她了。&rdo;她走了，默笙看这手中的馄饨，略一犹豫，拎起电话，拨以琛的手机。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ldo;喂。&rdo;他低沉的声音传来。&ldo;喂。&rdo;默笙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急忙平心静气，&ldo;是我。&rdo;&ldo;有什么事？&rdo;&ldo;呃，是这样……刚刚楼下的文小姐送了一袋馄饨来，还有她说谢谢你上次帮她的忙。&rdo;默笙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选了一个最差的开头，懊恼已经不及。果然那边静默几秒，响起他嘲弄的声音：&ldo;你在怀疑什么？放心吧，就算我曾经对她有过什么想法，那也是&lso;未遂&rso;。&rdo;言下之意，她这个&ldo;已遂&rdo;的人是没资格质问他的。默笙理智地转开话题：&ldo;我想问问你那间储物间可不可以改造成暗房？&rdo;&ldo;随便。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rdo;&ldo;有……嗯，我的东西放到哪里？&rdo;那边顿了顿，&ldo;何太太，你的丈夫身心健康，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rdo;他讽刺地说。这个电话打得真是糟糕透了。默笙握紧话筒，最后问：&ldo;你什么时候回来？&rdo;&ldo;……周五晚上。&rdo;&ldo;好，我等你。&rdo;默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太多涵义在里面，不由屏息。那边也沉默，然后&ldo;咯&rdo;的一声，电话里传出忙音，默笙呆住，他居然就这样把电话挂了！何以琛收起手机，推门走进包厢，外贸公司的李总一见他进来就起身敬酒：&ldo;何律师你跑哪里去了，来，我再敬你一杯，今天的谈判实在太精彩了。&rdo;以琛应酬地笑笑，碰杯，一干到底。